美国已启动一项范围广泛的核现代化计划,最终将在未来几十年内用新型核运载系统取代所有核运载系统。
我们估计美国库存约有3700枚核弹头,与上一年的估计数持平。其中,仅部署了约1770枚核弹头,约有1930枚处于储备状态。此外,约有1477枚退役核弹头等待拆除,总库存核弹头约为5177枚。
在部署的约1770枚核弹头中,400枚部署在陆基洲际弹道导弹上,约970枚部署在潜射弹道导弹上,300枚部署在美国境内的轰炸机基地,约100枚战术炸弹部署在欧洲基地。
分析和估算源自以下公开来源:国家来源数据(例如政府声明、解密文件、预算信息、军事阅兵和条约披露数据);非国家来源数据(例如媒体报道、智库分析和行业出版物);以及商业卫星图像。由于这些来源各自提供的信息有限且各不相同,存在不同程度的不确定性,因此我们会使用多个来源对每个数据点进行交叉核对,并尽可能辅以与官员的私人谈话。
近年来,核弹头拆除速度明显放缓:20 世纪 90 年代,美国平均每年拆除 1000 多枚核弹头,而 2023 年仅拆除了 69 枚核弹头,为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的最低数量(美国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4)。美国能源部表示,“拆除率受多种因素影响,包括武器系统的复杂性、合格人员的可用性、设备、设施、后勤、政策和指令以及立法要求”(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
美国能源部于2023年4月表示,“原计划在2022财年末(2022年8月)前完成拆除2009财年(2008年9月)前退役的所有弹头”,但新冠疫情“将少数退役弹头的拆除工作推迟到2022财年(2022年8月)之后”(美国能源部引文2023)。《2025财年库存管理计划》报告称,负责所有弹头组装和拆卸活动的潘特克斯工厂超额完成了2023财年的拆除目标,并增加了人员配置以支持其2024财年的承诺。据报道,该工厂还完成了之前排队等待的所有剩余W84弹头的拆除工作——整个400枚弹头库存的拆除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大约耗时15年引文2010年;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
弹头拆除和处置是美国国家核安全局 的一个重要流程,因为美国正在建造的新弹头依赖于目前正在等待退役和最终拆除的弹头的关键部件。例如,新型 B61-12 和 B61-13 重力炸弹分别使用了现有 B61-4 和 B61-7 重力炸弹中使用的物理套件的改进版本。
根据这些时间表和最近的拆除率,我们估计美国拥有大约 1,477 枚已退役但仍完好无损的弹头等待拆除,因此美国的总库存估计约为 5,177 枚弹头。
据估计,美国核武器储存在美国 11 个州和 5 个欧洲国家的 24 个地理位置。随着三个轰炸机基地的核储存容量增加,未来十年储存地点的数量将会增加。迄今为止,拥有核武器最多的地点是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南部的大型科特兰地下弹药和维护储存中心。
该地点的大多数武器都是退役武器,等待在德克萨斯州的潘特克斯工厂拆除。核武器库存第二大的州是华盛顿州,太平洋战略武器设施和基萨普海军潜艇基地的弹道导弹潜艇都位于华盛顿州。从该基地作战的潜艇携带的部署核武器比美国任何其他基地都多。
美国正在着手实施一项雄心勃勃的计划,旨在在未来三十年内彻底改革其核武器库,尽管这项现代化计划面临着重大的政治、财政和后勤挑战。根据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2017年的估计,这项计划将耗资1.2万亿美元(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引文2017 年)。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该估算考虑了通货膨胀因素,但其他估算预测总成本将接近 1.7 万亿美元(军备控制协会引文2017)。无论实际价格是多少,历史趋势和现代化计划的长期拖延表明,随着时间的推移,价格可能会上涨。
除了正在进行的弹头现代化项目外,美国也开始考虑后续弹头项目最终将如何影响美国的军事态势。例如,核武器委员会于2024年批准了两项关于非弹道再入飞行器和坚硬深埋目标的研究(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
2023年,多个政府咨询委员会发布了旨在影响美国核态势的报告。美国国务院国际安全咨询委员会题为《核多极世界中的威慑》的报告建议美国在“不加速军备竞赛的不稳定性或导致失控竞争”的情况下与俄罗斯和中国进行竞争(美国国务院引文2023)。
相比之下,美国国会于2023年10月发布的《美国战略态势报告》则包含一系列建议,要求美国准备增加部署的弹头数量,并扩大其轰炸机、空射巡航导弹、弹道导弹潜艇、非战略核力量和弹头的生产能力(美国战略态势委员会)引文2023年)。该决议还呼吁美国在陆基洲际弹道导弹上部署多弹头,并考虑在其武器库中增加公路机动洲际弹道导弹。
虽然这两份报告都不代表美国政府的官方政策,但战略态势委员会报告作为一份两党文件的地位,对于核倡导者推动增加核武器特别有用(传统基金会引文2023;哈德逊研究所引文2023;索普引文2023年)。
总体来看,美国核政治呈现右倾化趋势,特朗普第二届政府很可能会尝试采纳战略态势委员会和其他非政府核咨询文件中的一些较为强硬的政策。
美国是少数几个公布其核武库确切规模数据的国家之一。虽然这些数据并非每年发布,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政政府的意愿,但最近一次公布是在2024年,美国政府积极响应了美国科学家联合会的解密请求,披露了截至2023年9月的核武库规模以及每年拆除的核弹头数量(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4)。披露的数据表明,截至2023年9月,美国的核库存包括3748枚弹头,比我们之前估计的3708枚多40枚(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4)。我们估计,随着现代化计划整合剩余的弹头,未来十年库存将继续略有下降。
此外,美国还发布与其核力量相关的高度详细的评估和报告,包括美国国家核安全局的《库存管理计划》、预算论证文件以及环境影响报告等。政府官员也依法遵守制衡机制,尤其是国会,国会定期要求提供有关核武器计划的纲领和预算更新。这些制衡机制得到了强有力的监督机构、民间社会和媒体组织的支持,其中包括政府资助的机构(例如政府问责局和国会预算办公室)、调查记者以及报道和批评政府计划和方案的非政府组织。
最后,美国与俄罗斯签署了一项双边军控条约——《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该条约直到最近才公布每两年一次的已部署战略核力量数据集。俄罗斯于2023年2月暂停参与《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作为回应,美国自2023年5月宣布截至2023年3月1日,拥有1419枚弹头,这些弹头由662枚已部署的弹道导弹和重型轰炸机携带(美国国务院)以来,一直未公布任何总计数据。引文2023)。2022 年《核态势评估报告》指出,“只要《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仍然有效,美国将按照该条约的核心限制部署和维持战略核运载系统和已部署的武器”(美国国防部引文2022);然而,即将上任的特朗普政府是否会坚持这一计划仍不清楚。
美国国务院报告的《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核弹头数量与本文中的估计数字存在差异,原因有几个。《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的计数规则人为地将一枚核弹头分配给每架部署的轰炸机,尽管美国轰炸机在正常情况下并不携带核武器。此外,本文将所有储存在轰炸机基地且可快速装载到飞机上的武器,以及存放在欧洲空军基地的非战略核武器都计入部署。这比该条约人为的计数规则更能真实地反映美国部署的核力量状况。
迄今为止,《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在控制两国战略力量部署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该条约将于2026年2月到期,如果届时双方不达成新协议(从近期趋势来看,这似乎是很有可能的),那么美国和俄罗斯都可能通过将数百枚储存的备用弹头装载到各自的发射器上来增加其部署的核武库。此外,如果该条约的核查和数据交换安排不被取代,两国都将失去有关彼此核力量的重要信息。在该条约所谓的“中止”之前,美国和俄罗斯共完成了328次现场视察,并交换了25017份通报(美国国务院引文2022 年)。
自1994年以来,每届总统政府都会对美国核态势进行评估,以描述政府对美国核政策和战略的指导。最近三次核态势评估NPR——分别于2010年、2018年和2022年发布——保持了相对一致。与以往的NPR一样,拜登政府的评估表示,美国保留在“极端情况下,为捍卫美国或其盟友和伙伴的切身利益”使用核武器的权利,并拒绝“不首先使用”或“唯一目的”的核政策(美国国防部)引文2022)。即便如此,2022 年国家绩效评估指出,美国“仍坚持朝着单一目的宣言迈进的目标,并将与盟友和伙伴合作,确定实现这一目标的具体步骤”(有关 2022 年国家绩效评估的详细分析)。
拜登2022年国家安全政策评估中最重大的变化是撤回了特朗普时代的两项承诺。具体而言,拜登的评估试图取消拟议的海基核巡航导弹(SLCM-N),并继续退役B83-1重力炸弹。除了《核态势评估》之外,核武库及其作用还受到制定打击计划和演习的塑造,这些计划和演习还练习如何执行打击计划。
现行战略核战争计划——OPLAN 8010-12——由针对四个已确定的对手(俄罗斯、中国、朝鲜和伊朗)的“一系列计划”组成。OPLAN 8010-12被称为“战略威慑与武力运用”,于2012年7月首次生效,以响应“全球堡垒”作战命令。该计划旨在具有足够的灵活性,以适应态势的正常变化,包括来自核态势评估的变化。自2012年以来,该计划已进行了多次更新,但更实质性的更新将触发正式的“变更”发布。2019年4月的变更将该计划重新聚焦于“大国竞争”,纳入了一项新的网络计划,据报道,该计划通过“将非核武器作为平等的参与者全面纳入”,模糊了核攻击和常规攻击之间的界限。
OPLAN 8010-12 还“强调升级控制,旨在结束敌对行动并在尽可能低的水平上解决冲突”,通过制定“易于执行和自适应规划的响应选项来降低、防御或击败敌对行动”(美国战略司令部引文2012年)。这些段落虽然并不新鲜,但却引人注目,尤其是因为特朗普政府的 NPR 批评俄罗斯据称愿意以类似的方式使用核武器,作为所谓的“升级到降级”战略的一部分。
8010-12作战计划是一项涵盖政府方方面面的计划,涵盖了影响潜在对手的全方位国家力量。该计划将核、常规动能和非动能战略能力整合到一个总体计划中,这与冷战时期几乎完全以核为主导、规模极大且“破坏性极强”的战略战争计划相比,是一个重大变化。引文2017年)。美国国防部2022年《核态势评估》和2023年《打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战略》重申了灵活性、一体化和量身定制计划的重要性(美国国防部引文2023)。
特朗普政府于2020年发布的《核运用战略》重申了这一目标:“如果威慑失效,美国将努力以尽可能低的损害和对美国及其盟友及伙伴国最有利的方式结束任何冲突。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之一是采取旨在恢复威慑力的应对措施。为此,美国核力量的各个组成部分旨在提供有限、灵活和渐进的应对方案。这些方案展现了改变对手关于进一步升级局势的决策考量所必需的决心和克制。”(美国国防部)引文2020)。这一目标不仅仅针对核攻击,正如2018年《国家战略评估》呼吁“扩大”美国针对“非核战略攻击”的核选择。
2024年3月,拜登政府发布了新的核能使用指南,取代了前任政府的指南。媒体报道称,新指南将重点转向中国;然而,11 月发布的非机密版本的指导意见显示,俄罗斯仍然是“严重威胁”(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该指南确实指示“美国能够在和平时期、危机时期和冲突时期同时威慑俄罗斯、中国和朝鲜”(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d)。但多年来,该计划一直是同时威慑这些国家,尽管指导方针并不要求同时实现针对俄罗斯和中国的所有战争目标。
为了练习和完善指导意见制定的打击计划,武装部队定期进行多项核相关演习。例如,美国战略司令部于2024年3月举行的“全球闪电”演习与在欧洲举行的“严峻挑战”演习(美国欧洲司令部)相呼应。引文2024)。
随后,美国空军全球打击司令部于 4 月在北达科他州迈诺特空军基地举行了“草原警戒”演习,这是一项年度核轰炸机演习,演练了第 5 轰炸机联队的 B-52 战略准备和核发电作业(迈诺特空军基地公共事务引文2024)。“警戒”演习通常会在年底前为战略司令部为期一周的年度“全球雷霆”大型演习做准备,该演习“为美国战略司令部所有任务领域提供训练机会,特别关注核准备情况”(美国战略司令部引文2021)。“全球雷霆”演习最近一次于 2024 年 10 月 18 日至 24 日在迈诺特空军基地(空军全球打击司令部公共事务引文2024a)。
这些发展受到了俄罗斯2014年和2022年入侵乌克兰的影响。其中一个例子就是扩大轰炸机作战规模并更新打击计划。在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后不久,美国战略司令部就加强了核轰炸机在支援美国欧洲司令部方面的作用,2015年),并于 2016 年首次实施了冷战以来的新常备战计划。
2018年之前,轰炸机行动被称为“轰炸机保障与威慑”任务,但已被重新设计为“轰炸机特遣队”任务,旨在为前沿基地带来更强大的进攻能力,并增强这些前沿部署的能力。“轰炸机保障与威慑”的任务是与盟友一起训练,并保持可见的存在以威慑俄罗斯,而“轰炸机特遣队”的任务是将一支完全做好战斗准备的轰炸机部队调往欧洲战区。
这些变化明显体现在欧洲上空的轰炸机行动数量不断增加,且更具挑衅性,有些情况下甚至靠近俄罗斯边境。例如,2024 年 3 月,一架可携带核弹头的 B-52(在东欧上空执行任务的两架 B-52 之一)飞入芬兰湾,朝圣彼得堡方向飞行,一路飞入俄罗斯领空,然后突然转向南飞越波罗的海国家。两个月后,部署在英国皇家空军费尔福德基地的两架 B-52 轰炸机特遣队飞越波罗的海,一度距离加里宁格勒不到十几公里。
此外,2024 年 7 月,两架 B-52 轰炸机首次飞越芬兰领空,然后降落在罗马尼亚,开启了 B-52 在该国的首次部署(美国驻欧洲空军 - 非洲空军引文2024)。虽然这两架飞机不具备核能力,但另一架具备核能力的 B-52 轰炸机于 2024 年 11 月从斯瓦尔巴群岛东部飞过,向南飞往科拉半岛的俄罗斯导弹潜艇基地,并进一步飞越挪威东北部和芬兰,前往欧洲。
这些变化是重要指标,表明美国战略(包括核行动)如何因应东西方关系恶化以及特朗普政府和拜登政府分别推行的“大国竞争”和“战略竞争”战略而发生变化。近年来,美国向澳大利亚部署的B-52和B-2轰炸机数量也有所增加。
例如,2024年8月,由三架B-2轰炸机组成的轰炸机特遣队部署至澳大利亚皇家空军安伯利基地,以“展示互操作能力并增强我们支持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的集体能力”。此外,2024年11月,六架B-52轰炸机部署到卡塔尔乌代德空军基地(其中至少五架具备核能力),这可能是在中东持续冲突中向伊朗发出的信号。
它们也体现了核能力和常规能力日益融合的趋势,正如新的战略作战计划所反映的那样。B-52轰炸机特遣队的部署通常包括可执行核任务的飞机和已改装为仅执行常规任务的飞机。例如,2024年3月,一架B-52和一架B-1在瑞典空军“鹰狮”战斗机的伴飞下罕见地飞越了斯德哥尔摩,以庆祝瑞典加入北约。
美国战略轰炸机目前在瑞典领土上空例行飞行。将核轰炸机和常规轰炸机整合到同一支特遣部队中,可能会对危机稳定、误解和核升级风险产生影响,因为这可能会导致过度反应,以及对常规信号还是核信号的误解。
此外,自2019年以来,美国轰炸机一直在实践所谓的“敏捷作战部署”战略,即在危机发生时,所有轰炸机“跳跃式”地飞往更多分散的小型机场,包括加拿大的机场。该战略旨在增加潜在对手试图摧毁美国轰炸机部队的瞄准点数量,从而提高对手尝试此类打击的筹码,并提高美国轰炸机部队的生存能力)。
然而,如果对手拥有足够多的远程武器,能够同时瞄准多个地点,尤其是那些有加油机的地点,或者其发现和打击目标的能力比空军发动攻击的速度更快,那么这一理论就会受到挑战。
美国空军 拥有 400 枚基于发射井的“民兵”III 洲际弹道导弹,并“预热”另外 50 枚发射井,以便在必要时装载储存的导弹,总共 450 枚发射井。陆基导弹发射井分为三个联队:位于科罗拉多州、内布拉斯加州和怀俄明州的 FE 沃伦空军基地的第 90 导弹联队;位于北达科他州迈诺特空军基地的第 91 导弹联队;以及位于蒙大拿州马姆斯特罗姆空军基地的第 341 导弹联队。
每个联队下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拥有 50 枚“民兵”III 发射井,由五个发射控制中心共同控制。我们估计,洲际弹道导弹部队最多配备 800 枚弹头,其中约一半已部署。
部署的400枚“民兵”III导弹每枚携带一枚弹头,要么是300千吨的W87/Mk21,要么是335千吨的W78/Mk12A。然而,配备W78/Mk12A的洲际弹道导弹在技术上可以装载两到三枚分导式弹头,这样洲际弹道导弹部队总共可以携带800枚弹头。
美国空军偶尔会试射未携带多弹头的“民兵”III导弹,以保持并发出信号,表明如果需要,可以为部分“民兵”III导弹重新装备额外的分导式再入飞行器。
美国空军每年都会进行数次“民兵”III导弹的飞行测试。这些测试都是长期计划的,空军也一直强调,这些测试并非为应对任何外部事件而安排的。
美国空军于2024年成功进行了两次“民兵”III导弹携带一枚再入飞行器的试射(空军全球打击司令部公共事务部)引文2024),并于 2024 年 11 月额外发射一次,搭载多个再入飞行器(空军全球打击司令部公共事务引文2024)。
尽管“民兵”III 型导弹最初于 1970 年部署,但它已进行过多次现代化升级,其中包括 2015 年,当时该导弹完成了一项耗资数十亿美元、长达十年的现代化升级计划,以将其使用寿命延长至 2030 年。空军人员将现代化升级的“民兵”III 型导弹称为“除了外壳之外基本上是新型导弹”。
正在进行的洲际弹道导弹现代化计划的一部分涉及升级 Mk21 再入飞行器的保险、引信和发射系统,总采购成本接近 10 亿美元(美国国防部引文2023b);美国国防部引文2023)。此次翻新的公开目的是延长车辆的使用寿命,但似乎还包括增加“爆炸高度补偿”,以提高弹头的瞄准效率。
首台生产装置于2024年3月获得批准,桑迪亚国家实验室报告称,改进后的引信在2024年6月4日的民兵III型洲际弹道导弹试射中首次成功测试。凭借这些里程碑式的成就,桑迪亚国家实验室报告称,所有“指标都表明该项目将进入生产阶段”(桑迪亚国家实验室引文2024年)。这些现代化工作是对海军W76-1/Mk4A弹头正在进行的类似引信升级的补充。
新型洲际弹道导弹再入飞行器 Mk21A 的早期采购活动于 24 财年开始,该项目预计将于 25 财年进入工程与制造开发阶段(美国空军引文2024年)。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于2023年10月获得了一份独家合同,金额接近10亿美元,用于新型再入飞行器的工程和制造(美国国防部)引文2023d)。
Mk21A 将被整合到新型“哨兵”洲际弹道导弹中,以增强其有效载荷套件,并能够携带目前正在研发的新型 W87-1 弹头和未来的弹头(美国空军引文2024)。空军计划在32财年开始交付新的再入飞行器,并估计再入飞行器的总成本为40.5亿美元(美国空军引文2024 年)。
空军计划总共购买 659 枚哨兵导弹,其中 400 枚将投入部署,其余将用于试射和作为备用。包括进行国防部资助研究的专家在内的非政府专家对五角大楼的采购流程及其在决定选择“哨兵”计划而非其他潜在部署和基地选项时缺乏透明度提出了质疑。
此外,尚不清楚美国为何需要增强洲际弹道导弹能力。例如,任何此类增强都无法缓解预警发射、危险的领空飞行、发射井易受环境灾难或常规反击打击等固有挑战。
此外,即使敌方导弹防御系统得到显著改进,躲避导弹防御系统的能力也取决于有效载荷,而不是导弹本身。当敌方拦截器能够拦截处于飞行中段的美国洲际弹道导弹时,该洲际弹道导弹早已脱离助推器、部署了突防辅助装置,并完全由再入飞行器制导——而再入飞行器可以根据需要独立升级。
因此,美国空军为何要求其洲际弹道导弹具备超越当前“民兵”III 导弹的能力尚不明确;空军尚未公开解释原因。
哨兵系统的开发也以一系列颇具争议的行业合同为标志,首先是 2020 年授予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一份价值 133 亿美元的独家合同,以完成工程和制造开发阶段。多年来,一直有关于项目成本预测超支的警告:哨兵计划预计在 2020 年将耗资 958 亿美元,高于五角大楼 2016 年初步估计的 850 亿美元。2023 年 7 月,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估计,在 2023 年至 2032 年期间,采购和维护哨兵系统的成本总计约为 1180 亿美元,比国会预算办公室此前估计的 2019 年至 2028 年期间高出约 200 亿美元,比 2021 年至 2030 年期间高出 360 亿美元(国会预算办公室引文2019年,2021年,2023)。
但在2024年初,空军通知国会,计划将推迟两年,预计成本目标将比当前目标增加37%,达到约1300亿美元。这些金额不包括新型哨兵弹头(W87-1)的成本,预计该弹头的成本高达 148 亿美元,也不包括美国空军和美国战略司令部声称制造该弹头所需的钚坑生产成本(政府问责局引文2020 年)。
哨兵计划的进度和成本严重超支,严重违反了《纳恩-麦柯迪法案》,要求国防部长对该计划进行根本原因分析和重新进行成本评估。2024 年 7 月 8 日,美国国防部公布了 Nunn-McCurdy 审查结果,显示“哨兵”计划的预计成本比泄密事件发生时报告的还要高,达到 1410 亿美元,预计会延迟“数年”(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a)。
尽管存在这些超支,五角大楼仍批准哨兵计划继续进行(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a)。根据《纳恩-麦柯迪法案》的要求,该项目的里程碑B批准被撤销,必须进行重组以解决成本增长的原因,并在采取任何合同行动之前获得新的里程碑批准(国会研究服务处)引文2016 年;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
美国空军负责采购、技术和后勤的助理部长安德鲁·亨特澄清说,虽然导弹本身的成本有所增加,但支持基础设施的挑战才是成本和进度超支的重要原因。除了全新的导弹外,“哨兵”计划还包括翻新所有450个发射设施,建造新的导弹警报设施、新的指挥和控制设施及系统、新的发射中心,并建立超过3000英里的新公用设施走廊——更不用说为美国空军人员提供新的训练场地和课程(空军全球打击司令部引文2024)。许多延误是由于人员短缺、清关延误、IT 基础设施挑战以及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的供应链问题造成的(政府问责办公室引文2023)。
根据美国空军 2020 年发布的一份计划报告,空军必须部署 20 枚配备传统再入飞行器和弹头的新型“哨兵”导弹,才能实现初始作战能力,预计于 2029 财年完成。然而,据报道,该项目计划推迟数年,这意味着它可能要到2032年或更晚才能达到初始作战能力。
美国国防部此前曾表示,两年的推迟可能会导致军力结构至少减少30枚导弹——这引发了一个问题:部分“民兵”III洲际弹道导弹是否无论如何都要延长服役,或者美国军力结构是否会低于国会规定的部署400枚洲际弹道导弹的要求。
项目官员最初宣布,第一架“哨兵”原型机将在 2023 年底进行试飞,但这一计划已被推迟,目前计划于 2026 年进行(国会研究服务处引文2024)。一系列静态点火试验中的前三次试验于2023年3月和2024年3月完成,以评估哨兵三级推进系统的各个阶段(空军核武器中心公共事务引文2023,引文2024)。
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还于2024年初进行了一系列“整流罩飞行和导弹模态试验”,以评估“哨兵”系统的“前部和后部”(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引文2024)。“哨兵”号的 EMD 阶段包括计划在加州范登堡太空部队基地建造两个试验发射场(美国空军引文2023)。2024 年的卫星图像显示,其中一个发射场正在进行建设,以升级发射场,以适应哨兵试飞计划。
据美国空军称,新型哨兵导弹将满足现有用户的需求,但将具有在整个生命周期内升级的适应性和灵活性,并且射程将比目前的民兵 III(美国空军引文2016)。尽管如此,“哨兵”导弹的射程不太可能足够远,可以在不飞越俄罗斯的情况下打击中国、朝鲜和伊朗等国家。
“哨兵”导弹将能够携带多枚弹头,每枚导弹最多可携带两枚。美国空军最初计划为“哨兵”导弹配备现有W78(其改进型被称为“互操作弹头”)和W87弹头的延长寿命版本。然而,2018年,美国空军和美国国家核安全局取消了升级计划,转而提出了一项改进计划,用一种名为W87-1的新弹头取代W78,并最终取代W87。
这种新弹头将采用类似W87的钚弹头以及“经过充分测试的IHE(钝感高爆弹)一次设计”,并将被整合到新型Mk21A再入飞行器上(美国能源部)引文2018)。W87 现代化计划的武器开发成本报告列出了预计总成本高达 1590 万美元,其中不包括与生产新钚库相关的成本(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3年,8-31)。
根据2018财年《国防授权法案》的要求,美国国家核安全局制定了雄心勃勃的行动方针,旨在到2030年每年至少生产80个钚坑,以满足哨兵计划的部署进度。然而,由于该机构始终无法按时完成项目,且缺乏潜在的大规模钚生产能力,NNSA于2021年向国会通报了独立分析师长期以来的预测——该机构将无法满足80个钚坑的要求。
为了尽可能接近每年钚核生产的需求,萨凡纳河钚处理设施负责生产50个钚核,其余30个将在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生产。萨凡纳河场址一座经过改造、从未完工的混合燃料氧化物燃料制造设施原计划于2030年投入使用,以支持每年生产50个钚核的目标,但竣工日期被延长至2032年至2035年之间(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1)。
美国国家核安全局在实施其矿坑生产计划时可能会面临进一步的障碍,因为美国联邦法官于2024年9月裁定,美国能源部和NNSA违反了《国家环境政策法》,未能对其两个场地的矿坑生产计划进行充分的环境影响评估。
W87-1 项目完成了武器设计成本报告,并于 2023 财年进入开发工程第 6.3 阶段,预计将于 2030 年代初部署(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由于 W87-1 的预期部署时间表,NNSA 在 2023 年报告称,哨兵系统最初将与现有 W87 的改进版本(称为 W87-0)一起部署(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3年)。
尽管哨兵导弹计划的计划被推迟了数年,使其预计部署与W87-1导弹同时进行,但美国能源部和国家核安全局于2024年9月向国会提交的一份报告重申了最初使用W87-0导弹进行部署的计划(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美国国家核安全局于2024年10月宣布,洛斯阿拉莫斯将完成W87-1计划的第一个钚坑生产装置(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4)。
美国空军部署“哨兵”系统的建设工期非常紧张。预计每个发射设施的升级需要10个月,而每个导弹预警设施的升级则需要大约16个月(美国空军引文2023)。空军计划升级所有450个发射设施,拆除所有45个导弹警报设施,重建其中24个,并建造45座通信支持大楼和24个新的发射中心(美国空军引文2023)。
由于每个导弹警报设施目前负责一组 10 个发射设施,这可能表明一旦“哨兵”系统投入使用,每个导弹警报设施最终可能负责多达 18 或 19 个发射设施。一旦这些升级开始,多个发射设施将随时停止运行,这意味着空军将无法在建造计划期间维持国会规定的至少400枚可运行的洲际弹道导弹。
因此,2023年国会战略态势委员会建议空军在部分洲际弹道导弹上部署多枚弹头,以维持目前的弹头水平(美国战略态势委员会)引文2023)。然而,这可能没有必要,因为参议院在《2025财年国防授权法案》中对“促进从LGM-30 G民兵III洲际弹道导弹过渡到LGM-35A哨兵洲际弹道导弹”的要求进行了例外规定(引文2024 年)。
“哨兵”计划于2023年在FE沃伦空军基地开始建设,首批“哨兵”系统将在那里部署。之后,“哨兵”系统的建造和部署将在马姆斯特罗姆空军基地进行,最终在迈诺特空军基地。由于该项目违反了《纳恩-麦柯迪法案》,预计的建设时间表可能会因延误和重组而发生变化。
随着哨兵导弹的部署,民兵III导弹将从发射井中取出,暂时存放在各自的基地,然后运往希尔空军基地、犹他州试验和训练靶场或亚利桑那州的纳瓦霍营。火箭发动机最终将在犹他州试验和训练靶场销毁,而非发动机部件将在希尔空军基地退役。为此,希尔空军基地和犹他州试验和训练靶场(美国空军)将建造新的储存库。引文2020年)。最后一枚民兵 III 型洲际弹道导弹计划于 2052 年更换。
这三个洲际弹道导弹基地还将获得新的训练、储存和维护设施,并对其武器储存区进行升级。第一个进行升级的基地是FE沃伦基地,该基地于2020年春季开始大规模建设新的地下武器储存和维护设施。承包建造该设施的Fluor Corp公司首席执行官于 2024 年 8 月宣布,该设施“基本完工”(美国空军引文2019)。9月份的商业卫星图像似乎证实了这一消息。
马姆斯特罗姆空军基地新武器生产设施的奠基仪式于2024年3月举行,卫星图像上可以看到施工现场。新的导弹处理和储存设施以及运输机储存设施的建设似乎也已在FE沃伦基地开始。
参议院的2025财年国防授权法案一旦通过,将授权超过15亿美元用于FE沃伦基地的哨兵系统相关建设,包括土地征用、新的公用设施走廊和综合维护设施。对于马姆斯特罗姆基地,该法案授权约2.5亿美元用于武器生产设施和哨兵系统商业入口及控制设施(引文2024年)。
美国海军拥有一支由14艘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潜艇组成的舰队,其中8艘部署在太平洋,基地位于华盛顿州班戈附近;另6艘部署在大西洋,基地位于佐治亚州金斯湾。
多年来,潜艇舰队一直在轮流进行反应堆燃料换装大修,以延长每艘潜艇的使用寿命;由于上一次大修已于2023年2月完成,所有14艘潜艇现在都可以部署到2027年,届时第一艘俄亥俄级潜艇预计将退役(IMF公共事务引文2023年;美国海军引文2019)。但由于作战潜艇有时会进行小修,因此任何特定时间海上的实际潜艇数量通常接近8到10艘。其中四五艘被认为在其指定巡逻区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而另外四五艘潜艇可能在数小时或数天内进入全面戒备状态。
下一代弹道导弹潜艇——哥伦比亚级——的设计正在顺利进行中。该级潜艇计划于2020年代末开始取代现役的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潜艇。哥伦比亚级潜艇的排水量将比俄亥俄级增加2000吨,但将配备16个导弹发射管,而非其前身的20个。哥伦比亚级潜艇项目预计将占美国海军2020年代中期至2030年代中期整个造船计划预算的约五分之一,预计耗资近1300亿美元(美国国防部数据)。引文2024)。
新级别首舰的预算通常远高于其他舰艇,因为海军长期以来一直将整个舰队的设计细节和非经常性工程成本纳入首舰的成本。因此,海军2025财年预算文件中估计,第一艘“哥伦比亚”级弹道导弹核潜艇—— “哥伦比亚特区”号(SSBN-826)的采购成本约为152亿美元,第二艘“哥伦比亚”级弹道导弹核潜艇的采购成本约为93亿美元(美国国会研究服务处)引文2024b,9)。
首舰于2020年10月1日(即2021财年的第一天)开始建造,2022年6月安放龙骨,2024年8月该舰的建造进度达到50%(美国海军引文2022)。第二艘——威斯康星号(SSBN-827)——的全面建造于 2023 年 10 月开始,截至 2024 年 9 月已完成 14%(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其余船队的批量生产预计将于 2026 财年开始。
由于新冠疫情,部分建造工作最初被推迟,但经过数年的全面建造,海军仍然面临延误,原因是首艘潜艇的设计、材料和质量方面存在挑战(政府问责办公室引文2023,引文2024)。尽管“哥伦比亚”号项目是海军的首要采购重点,但海军部长领导的2024年4月审查得出结论,由于这些因素, “哥伦比亚”级潜艇的首艇可能会面临12至16个月的延期(美国海军引文2024a)。这意味着首艇最早将于2028年10月交付。海上试验预计将持续三年,首次威慑巡逻计划于2031年进行。
2024 年 9 月,美国政府问责局的一份报告得出结论,由于“首艘潜艇正在进入建造期,这涉及可能导致成本和进度增长的额外风险”,预计的延误“对于‘哥伦比亚’级潜艇项目来说将很难完全纠正”。(美国政府问责局引文2024)。
美国政府问责局(GAO)的同一份报告得出的结论是,实际成本超支可能比主承包商的估算高出六倍以上,比海军的估算高出近五倍。“因此,”GAO指出,“政府可能需要为首艘潜艇额外承担数亿美元的建造成本……为了弥补现有的进度延误,造船厂需要以他们尚未展现的效率水平进行生产。”(GAO引文2024)。
预计哥伦比亚级潜艇的噪音将显著低于目前的俄亥俄级潜艇。这是因为新型电力驱动推进系统将使用电动机驱动每艘潜艇的螺旋桨,而不是使用噪音更大的机械齿轮。此外,电力驱动推进系统的部件可以分布在潜艇各处,从而提高了系统的弹性,并降低了单件武器摧毁整个驱动系统的可能性(美国国会研究服务处)引文2000年)。
美国海军此前从未建造过采用电力推进的核动力潜艇,这可能会给生产进度本就非常紧张的项目造成技术延误。哥伦比亚级还将采用其他新的设计元素,包括X-stern舰船控制系统、新的导弹舱和新的反应堆——与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核潜艇不同——该反应堆在整个生命周期内无需加油(国会预算办公室)引文2023)。
海军计划在 2027 财年开始淘汰最老的俄亥俄级潜艇,首先是亨利·M·杰克逊号潜艇(SSBN-730),这与第一艘哥伦比亚级潜艇最初预计在 2027 年 10 月交付的时间大致相同(海军作战部长办公室引文2024)。第二艘退役的俄亥俄级潜艇是阿拉巴马号(SSBN-731),计划于2028年退役(海军作战部长办公室引文2024年)。
然而,由于哥伦比亚级建造的延误,海军已启动延长最多五艘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核潜艇寿命的程序,从阿拉斯加号(SSBN-732)开始,从计划的42年寿命延长至45-46年。造船计划预计,在俄亥俄级退役和哥伦比亚级上线期间,现役弹道导弹核潜艇的总数将在14艘至12艘之间波动。鉴于俄亥俄级退役和哥伦比亚级的生产计划并不完全一致,这意味着在采购/退役过程中,现役弹道导弹核潜艇的总数将在三年内低于12艘的满编数量(国会研究服务处)引文2024)。每艘新船的海上试验预计将持续约三年,第一艘哥伦比亚级威慑巡逻艇计划于 2031 年进行(国会研究服务处引文2024)
每艘俄亥俄级潜艇最多可携带20枚“三叉戟”II D5海射弹道导弹(SLBM),为满足《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的限制,数量从24枚减少。14艘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核潜艇可能携带多达280枚此类导弹,但美国已声明不会部署超过240枚。海军已接近完成原有“三叉戟”II D5的替换,并将其升级为寿命延长的升级版“三叉戟”II D5LE(LE代表“寿命延长”)。最后一批D5计划于2025年被D5LE取代。
美国海军和德雷珀实验室表示,D5LE 的射程超过 12,000 公里,配备了新型 Mk6 制导系统,旨在“提供灵活性以支持新任务”,并使导弹“更加精确”。根据2025财年预算文件,D5LE还增加了硬目标杀伤能力,并将其有效载荷“增加到‘三叉戟’潜艇发射管尺寸允许的水平,从而允许使用更少的潜艇实现任务能力”(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b)。这是为了弥补美国部署的哥伦比亚级潜艇数量少于俄亥俄级潜艇,且每艘潜艇仅携带16枚导弹的事实。
D5LE 升级将取代英国弹道导弹潜艇上现有的三叉戟潜射弹道导弹,并将首先装备新的美国哥伦比亚级和英国无畏级弹道导弹潜艇。
美国海军计划对“三叉戟”II D5LE型潜射弹道导弹进行大规模的二次寿命延长,以确保其能够服役到2084年,而不是像美国空军希望的那样,建造一枚全新的弹道导弹。虽然D5LE2型导弹代表着延续性,因为它仍然是“三叉戟”潜射弹道导弹,但目前供应链中不再存在的几个老旧部件将被重新设计(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
D5LE2 的系统需求评审计划于 2025 年进行,初步设计评审计划于 2028 年进行,关键设计评审计划于 2032 年进行。低速初始生产将于 2034 年开始,该导弹计划于 2036 年在弹道导弹核潜艇上进行首次飞行试验(美国海军引文2024)。
D5LE2 计划于 2039 财年开始在第九艘哥伦比亚级 SSBN 上服役,之后十年内,它将被重新安装到其余八艘潜艇上,每艘潜艇都会返回港口进行例行维护。最后一枚 D5LE 潜射弹道导弹计划于 2049 年退役,届时美国舰队中所有哥伦比亚级弹道导弹核潜艇都将装备 D5LE2 潜射弹道导弹(美国海军引文2024)。
每艘“三叉戟”潜射弹道导弹(SSBN)可携带多达八枚核弹头,但通常平均携带四到五枚弹头,平均每艘潜艇约可携带90枚弹头。据信,潜艇上不同导弹的有效载荷差异很大,以提供最大的瞄准灵活性,但据信所有部署的潜艇都携带相同的组合。通常情况下,作战SSBN上部署约950枚弹头,但由于个别潜艇的维护,实际数量可能会更低。总体而言,SSBN上的弹头约占美国根据《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部署的战略发射装置所拥有弹头总数的70%。我们估计,SSBN舰队可能最多配备1920枚弹头(尽管实际数字可能略低),其中约950枚已部署。
美国潜射弹道导弹部署了三种类型的弹头:90千吨的增强型W76-1、8千吨的W76-2和455千吨的W88。W76-1是即将退役的W76-0的升级版,当量略低,但增加了增强的安全性能。搭载W76-1的Mk4A再入弹体配备了新的保险、引信和发射装置,其瞄准效能比老式的Mk4/W76系统更高。海军正在将 Mk4A 升级为 Mk4B 再入体,该再入体具有形状稳定的鼻尖,旨在提供更稳定的飞行性能并提高准确性(Wolfe引文2024 年)。
当量更高的 W88 弹头目前正在进行寿命延长计划,该计划将对保险、引信和发射部件进行现代化改造,通过用不敏感高爆炸药取代传统高爆炸药来解决核安全问题,并最终将支持未来的寿命延长方案(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W88Alt 370 的首台生产装置于2021年7月1日完工,一半数量已于 2023 年第一季度交付,预计将于 2025 财年第四季度完成生产(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
W76-2 仅使用弹头裂变初级,当量约为 8 千吨。我们估计最终产量不超过 25 枚,每艘弹道导弹核潜艇(SSBN)的 20 枚导弹中,每枚将配备一到两枚 W76-2 弹头,其余潜射弹道导弹将配备 90 千吨的 W76-1 或 455 千吨的 W88 弹头。拜登国家公共电台表示同意“W76-2(弹头)目前是遏制有限核使用的重要手段”,但审查结果也为未来移除该武器留下了空间,并指出:“随着F-35A和LRSO(空射巡航导弹)的部署,以及考虑到我们未来可能面临的安全环境和可能的威慑情景,其威慑价值将被重新评估”(美国国防部引文2022)。这段线弹头可能会在本世纪初退役。
美国还计划建造一种新型潜射弹道导弹(SLBM)弹头——W93,该弹头将搭载于海军拟建的Mk7气动外壳(再入体)内。美国能源部表示,其“关键核部件将基于目前已部署和先前测试过的核设计,以及丰富的库存部件和材料经验”,并且“W93的认证无需额外的地下核爆炸试验”(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W93最初旨在补充而非取代W76-1和W88。随后计划使用另一种新型弹头最终取代这些弹头。W93首批生产单元的竣工时间暂定为2034-2036年(美国能源部)引文2022)。2024年9月,美国国家核安全局(NNSA)预测W93项目在未来25年内将耗资276亿美元(以当年美元计算),比NNSA前一年公布的成本估算高出47亿美元(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
美国海基核武器计划也支持英国的核威慑力量。英国皇家海军弹道导弹潜艇携带的导弹与美国弹道导弹核潜艇的导弹来自同一类别。弹头采用Mk4A再入体,被认为是W76-1的略微改进版本;英国政府称之为“Holbrook”(英国国防部引文2015年)。
英国皇家海军还计划将新型Mk7用作其未来计划部署在其新型无畏级潜艇上的替换弹头。2021年提交给议会的一份更新文件重申,“英国弹头将与美国提供的Mark 7气动壳集成,以确保其与三叉戟II D5导弹兼容,并与美国W93/Mk7弹头计划同步交付”(英国政府)引文2021年)。
2023年,美国海军战略系统项目主管澄清道:“为支持美国W93弹头计划而研发的Mk7再入系统,对于英国下一代核弹头和再入系统的研发也至关重要。两国正在合作开展各自但并行的弹头项目。”
过去25年,威慑巡逻行动发生了显著变化,年度巡逻次数减少了一半以上,从1999年的64次减少到近年来的30至36次。现在大多数潜艇都进行所谓的“改良警报”,即将威慑巡逻与演习和偶尔的港口访问相结合。虽然大多数弹道导弹潜艇巡逻平均持续77天,但巡逻时间也可能更短,有时甚至会长得多。
例如,2021年10月,美国“阿拉巴马”号潜艇(SSBN-731)完成了为期132天的巡逻;2014年6月,美国“宾夕法尼亚”号潜艇(SSBN-735)在完成为期140天的威慑巡逻后返回华盛顿基萨普海军潜艇基地——这是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潜艇有史以来最长的巡逻(美国战略司令部引文2021)。冷战时期,几乎所有威慑巡逻都发生在大西洋。相比之下,如今超过60%的威慑巡逻通常发生在太平洋,这反映出针对中国和朝鲜的核战争计划正在加强。
弹道导弹潜艇通常不会在巡逻期间访问外国港口,但在2014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美国海军开始每年访问几次外国港口,以传递政治信息并提高其弹道导弹潜艇的可见度。此后,除2020年外,美国潜艇每年都会访问苏格兰、阿拉斯加、关岛、直布罗陀和韩国等地的港口。
韩国是自1991年美国从朝鲜半岛撤出核武器以来,核武器首次访问韩国。美国海军还不断公布其弹道导弹核潜艇在特定战区巡逻的图像,包括2022年10月的阿拉伯海和2024年6月的挪威海(美国中央司令部引文2022年)。
2024年6月,美国海军在挪威海公开展示核火力,这是冷战结束以来前所未有的一次。当时,美国海军将“田纳西”号核导弹潜艇(SSBN-734)在挪威附近海域浮出水面,并邀请挪威国防官员登舰,在甲板上拍摄了挪威国旗的照片。这些潜艇估计携带了20枚导弹,共计90枚核弹头。
美国空军目前拥有19架B-2A轰炸机(全部具备核能力)和76架B-52 H轰炸机(其中46架具备核能力)。在最初的21架B-2轰炸机中,只有19架仍在服役。其中一架轰炸机于2008年服役期间失踪,另一架于2022年在怀特曼空军基地坠毁。2024年,空军决定将坠毁的B-2退役,而不是修复并重新服役(蒂尔帕克)引文2024b)。
由于B-52 h具备外部可观察的特征,特别是安装在飞机两侧水泡上的30厘米小型尾翼,因此可以区分常规型和核型。通过观察这些尾翼和其他相应的数据源,可以制定一份全面且高度可信的清单,列出哪些B-52 h尾号具备核能力,哪些仅具备常规能力。第三种战略轰炸机B-1B不具备核能力。
在这些轰炸机中,我们估计约有60架(18架B-2A和42架B-52H)根据美国核战争计划被分配执行核任务,尽管在任何特定时期,全面投入使用的轰炸机数量都较低。例如,2022年9月的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数据仅统计了43架已部署的核轰炸机(10架B-2A和33架B-52H)(美国国务院引文2023)。
轰炸机编入五个轰炸联队的九个轰炸中队,分布在三个基地:北达科他州的迈诺特空军基地、路易斯安那州的巴克斯代尔空军基地和密苏里州的怀特曼空军基地。一旦空军的新型战略轰炸机——B-21“突袭者”——投入使用,核轰炸基地的数量将增至五个。考虑到至少有100架B-21轰炸机将取代19架B-2轰炸机和所有B-1非核轰炸机,可携带核弹头的轰炸机的数量似乎将大幅增加。
B-21 的许多设计细节仍属机密;然而,自 2023 年底开始试飞以来,随着官方和非官方照片及视频的发布,更多细节浮出水面。这些图片显示,B-21 与 B-2 共享一些设计元素,但体型略小,武器携带能力也略弱(美国空军引文2022)。
此外,B-21 的前视场相对于 B-2 更窄,这可能与飞机更先进的传感器有关,这些传感器使飞行员无需大型挡风玻璃就能看到飞机外部。相比之下,B-2 的挡风玻璃是环绕式的,带有有色玻璃板,在执行核任务时安装,以保护飞行员的眼睛免受核爆炸的伤害。
预计空军将采购至少 100 架(可能多达 145 架)B-21,整个 30 年运营计划的最新服务成本估计约为 2030 亿美元,以 2010 年基准年的美元计算,每架飞机的成本估计为 5.5 亿美元,按 2024 年美元计算将接近 8 亿美元(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引文2024)。B-21的预算和许多设计细节仍处于保密状态。B-21预计将于2027年投入使用,并在2030年代逐步取代B-1B和B-2轰炸机)。
B-21 轰炸机将首先部署在埃尔斯沃思空军基地(南达科他州),然后依次部署在怀特曼空军基地(密苏里州)和戴斯空军基地(德克萨斯州)(霍夫曼引文2024年)。埃尔斯沃思空军基地于2022年开始建设,该基地的新武器生产设施将用于储存和维护核弹和巡航导弹,预计将于2026年2月完工。埃尔斯沃思空军基地目前预计将部署两个B-21中队(一个作战中队和一个训练中队)。
然而,据南达科他州参议员迈克·朗兹称,未来第二个作战中队也可能驻扎在埃尔斯沃思空军基地(引文2022年)。为了配合埃尔斯沃斯的建设,17 架 B-1B 轰炸机可能会从 2025 年 1 月开始暂时调往大福克斯空军基地,为期 10 个月。
将非核动力 B-1 基地转换为接收核动力 B-21 轰炸机的基地后,将使拥有核武器储存设施的轰炸机基地总数从目前的两个基地(迈诺特空军基地和怀特曼空军基地)增加到 2030 年代的五个基地。巴克斯代尔空军基地也正在建设一个新的武器生产设施,一旦完工,将恢复核储存能力。
此外,美国空军还计划对B-52H进行大规模现代化升级。空军计划更换所有B-52飞机的发动机、发电系统、座舱显示器和雷达系统——这项升级足以保证B-52H的编号从B-52H更改为B-52J,并确保该飞机能够服役至2050年代。B-52J的初始作战能力预计于2033年2月达到(政府问责办公室)引文2024)。
为了装备B-52H轰炸机和即将服役的B-21轰炸机,美国空军正在研发一种新型核空射巡航导弹(ALCM),即AGM-181 LRSO。它将于2030年取代AGM-86B空射巡航导弹。
LRSO导弹将同时装备46架可携带核弹头的B-52H轰炸机和新型B-21轰炸机,这是美国隐形轰炸机首次携带核巡航导弹。美国空军计划采购1087枚导弹(美国政府问责办公室)引文2024);其中许多将用于测试和储备,目前为止,导弹的核弹头数量尚未计划增加。该导弹的研发和生产最初预计至少耗资46亿美元(美国空军)引文2019),另外还拨款 100 亿美元用于弹头(美国能源部引文2018);
然而,这一估计后来上升到总收购成本超过 150 亿美元(国会预算办公室引文2023)。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政府问责局报告称,国防部长办公室和空军对导弹生产成本的估计相差约19亿美元,这表明LRSO项目成本尚未稳定(政府问责局引文2024)。
LRSO导弹本身预计将是全新的,与ALCM相比,其军事能力显著提高,包括射程更远、精度更高、隐身性更强(美国国防部引文2024)。LRSO 的支持者认为,需要一枚核巡航导弹来使轰炸机能够从潜在对手现有和未来防空系统射程之外打击目标。
支持者还认为,需要这些导弹为美国领导人在有限的区域情况下提供灵活的打击选择。然而,批评者认为,常规巡航导弹,例如联合空对地防区外导弹的增程型,目前可以提供防区外打击能力 - 即武器可以从远处攻击目标,而攻击者位于防御武器的射程之外 - 并且其他核武器足以使目标处于危险之中。常规增程联合空对地防区外导弹现在是美国战略司令部战略战争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
每架B-2轰炸机最多可携带16枚核弹(B61-7、B61-11和B61-12重力炸弹),每架B-52h轰炸机最多可携带20枚空射巡航导弹(AGM-86B)。B-52h轰炸机不再配备重力炸弹。据估计,轰炸机上配备了 780 枚核武器,其中包括约 500 枚空射巡航导弹,但据信只有约 300 枚核武器部署在轰炸机基地。据估计,剩余的 480 枚轰炸机武器目前存放在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郊外的大型柯特兰地下弹药维护和储存中心的中央仓库中。
美国能源部正在设计和生产改进型和新型弹头,用于美国空军战略运载系统。其中一种弹头——W80-4——计划是目前用于现有空射巡航导弹(ALCM)的W80-1的改进型。W80-4最终将由LRSO导弹携带,这也是30多年来首款为新型导弹设计的弹头。
美国国家核安全局(NNSA)于2023年3月批准了W80-4的生产工程阶段,预计该弹头将在2025年末达到90%的设计成熟度(政府问责办公室)引文2024)。W80-4 的第一台生产装置计划于 2027 年 9 月交付(美国能源部引文2023),弹头生产计划于2031财年完成。
除了W80-4之外,目前还有两枚新型重力炸弹——B61-12和B61-13——正在生产中。B61-12是美国首枚制导防区外核重力炸弹,采用现役B61-4重力炸弹弹头的改进型,该弹头最大当量约为5万吨,另有几种较低当量的选项。然而,它将配备制导尾翼套件,以提高精度和防区外能力,这将使打击计划人员能够针对现有目标选择较低当量,以减少附带损害。
B61-12 最初旨在取代美国现有的所有重力炸弹;然而,该计划后来被修改,现在打算将五种传统类型中的四种(B61-3、-4、-7 和 -10)合并为一枚炸弹,完成后,美国库存中将剩下三种 B61 重力炸弹(B61-11、-12 和 13)。
截至 2023 财年末,美国国家核安全局已达到 B61-12 项目罐装组件生产 65% 的完成度里程碑,所有剩余组件生产 50% 的完成度里程碑(美国能源部(引文2024)。B61-12 于 2023 年与 B-2 轰炸机一起投入使用(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3年),战斗轰炸机于 2024 年(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4c)。该炸弹正在部署至欧洲。
美国最初预计将生产约 480 枚 B61-12 炸弹,但在 2023 年,美国宣布将生产其中一小部分 B61-13,这是一种当量更大的重力炸弹(美国国防部引文2023)。B61-13 将使用 B61-7s 的弹头,但将增加 B61-12 的安全和控制功能以及制导尾翼套件,以提高准确性。
因此,B61-13 的最大当量将与 B61-7 相似,为 360 千吨,明显高于 B61-12 的 50 千吨当量。B61-13 将为未来的 B-21 轰炸机设计,并可能在 B-2 轰炸机退役前为其设计。通过公开来源很难确定新型 B61-13 重力炸弹的军方理由,尽管看起来该炸弹的任务与大范围瞄准有关,并且可能危及一些地下目标。
B61-13 的开发也可能与 B83-1 的退役努力有关。由于B83-1核弹年代久远、当量高且在美国核武库中处于冗余状态,它长期以来一直被视为退役目标。截至2024年11月,该核弹尚未正式从库存中移除,但我们评估它已不再活跃,其正式退役将在未来几个月内总统签署新的核武器库存计划后进行。
美国库存中只有一种非战略核武器:B61重力炸弹。但它有多个版本:B61-3和B61-4,当量分别为0.3千吨、17万吨和5万吨;而新加入库存的B61-12当量最高可达5万吨。所有其他先前版本均已退役,B61-12最终将取代-3和-4版本。目前库存中约有200枚此类战术B61炸弹。
其中约100个(-3和-4型)被认为部署在五个欧洲国家的六个基地:意大利的阿维亚诺和盖迪;德国的比谢尔;土耳其的因吉尔利克;比利时的小布罗格尔;以及荷兰的沃尔克尔。这一数量自2009年以来有所下降,部分原因是阿维亚诺和因吉尔利克的运营存储容量减少。第七个国家——希腊——拥有应急核打击任务和随行预备中队,但并未部署任何核武器。
其余100枚B61炸弹储存在美国,作为备用,并可能由美国战斗轰炸机用于支援欧洲以外的盟友,包括东北亚。这些战斗轰炸机包括来自爱达荷州芒廷霍姆空军基地第366战斗机联队第391战斗机中队的F-15E战斗机。
未来几年,新型 B61-12 将取代目前部署在欧洲的所有传统 B61 炸弹,并将整合到美国和盟军的作战战术飞机上。截至撰写本文时,尚不清楚是否有 B61-12 运往欧洲。
比利时、荷兰、德国和意大利空军目前被指派使用美国核武器执行主动核打击任务。正常情况下,这些核武器由美国空军人员控制;在战争中使用核武器必须获得美国总统的授权。2022年北约的一份情况说明书指出,“只有在获得北约核规划小组的明确政治批准后,才能执行核任务,并需获得美国总统和英国首相的授权”(北约)引文2022 年)。
所有拥有美国核武器的北约盟国(很可能土耳其除外)都在采购F-35A“闪电II”战斗机,以继续执行各自的核任务。在此之前,比利时和荷兰将继续使用F-16战斗机,意大利和德国将继续使用PA-200。
土耳其因吉尔利克空军基地估计有20至30枚B61核弹,可供美国飞机或在紧急情况下由土耳其F-16战机投送。与其他北约伙伴不同,土耳其不允许美国飞机永久驻扎在因吉尔利克;在危机时刻,美国飞机必须飞往该基地取回B61炸弹,或者必须将炸弹运出基地使用。
尽管《纽约时报》在 2019 年报道称,美国官员已经审查了因吉尔利克,美国空军欧洲A10部队领导人于2023年7月访问了因吉尔利克,讨论“保障任务”和“因吉尔利克在战略威慑中发挥的作用”,这表明因吉尔利克的核任务仍然有效。(“保障”是五角大楼和能源部常用的术语,指确保核武器安全、可靠和处于积极控制之下的能力,而“A10办公室”是空军的“战略威慑与核一体化”办公室。)土耳其核武器储存地点正在进行的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加强了这一点(美国国防部引文2022)。
美国于 2007 年左右从英国撤回核武器,这些核武器此前存放在英国皇家空军莱肯希思基地数十年。但过去两三年来,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美国可能正在将其核任务重新部署到英国领土。
除了美国空军2024财年预算文件中提到在皇家空军莱肯希思基地建造“保障任务房”外, 《每日电讯报》在 2024年1月还描述了五角大楼的合同文件,其中证实美国空军打算将“核任务”返回基地。美国似乎不太可能计划在皇家空军莱肯希思基地永久储存核武器;然而,显然正在准备恢复该基地接收核武器的能力,这可能是为了让北约在紧张局势加剧时重新分配其核武器,或者在未来可能将其从土耳其转移出去。
*莱肯希思皇家空军基地的核武器设施升级改造工作正在顺利进行。目前看来,基地内建造的33个地下储存库中,只有22个正在升级改造。
未拥有核武器的北约成员国仍可参与常规核作战支援(CSNO)的核任务,CSNO 以前称为常规空中战术核作战支援(SNOWCAT)。
北约正在对欧洲核态势进行广泛的现代化改造,包括升级炸弹、飞机和武器储存系统(克里斯滕森引文2022b)。战术型B61-12与B-2(以及即将服役的B-21)轰炸机配备的战略型B61-12完全相同。B61-12的精确度提升将使部署在欧洲的战术炸弹拥有与美国轰炸机使用的战略炸弹相同的军事能力。
虽然B61-12并非像B61-11那样被设计为专用的钻地炸弹,但它似乎确实具备一定的钻地能力,这将增强欧洲核武库对付地下目标的能力。虽然老式 PA-200 旋风战斗机和 F-16MLU 战斗机无法利用 B61-12 尾翼套件带来的更高精确度,但 F-15E 和新型 F-35A 却可以。
美国国家核安全局 (NNSA) 于 2024 年 9 月发布的《2025 财年库存管理计划》指出,B61-12 已正式分配给 F-15、F-16、F-35、B-2 和“经认证的北约飞机”,表明它已获得与所有这些飞机兼容的认证(国家核安全局引文2024)。其中一些盟军飞机在2023年至2024年间使用惰性B61-12进行训练:例如,一位非官方摄影师于2024年9月在爱德华兹空军基地拍摄了一架德国空军“龙卷风”式轰炸机的训练画面,其中央挂架上有一架B61-12。
英国皇家空军莱肯希思基地是美国空军在欧洲第一个接收可携带核弹头的 F-35A 战斗轰炸机的基地,其次是荷兰的沃尔克尔基地。
除武器和飞机外,北约的核现代化升级还包括延长武器储存安全系统的使用寿命,包括升级六个现役基地(阿维亚诺、布切尔、盖迪、小布罗格尔、因吉尔利克和沃尔克尔)、一个新增基地(拉肯希思皇家空军基地)和一个训练基地(拉姆施泰因)的指挥控制系统和安全保障。具体而言,这些升级包括安装双层围栏安全防护,对武器储存和安全系统、警报通信和显示系统进行现代化升级,以及启用新的安全运输和维护系统卡车。
阿维亚诺、因吉尔利克和沃尔克尔的安全升级目前似乎已经完成,盖迪、克莱恩布罗格尔和比谢尔的安全升级正在进行中。克莱恩布罗格尔、比谢尔、盖迪和沃尔克尔也正在增设一个专为美国C-17运输机设计的装载台,用于运输核武器和服务设备。
除了武器、飞机和基地的现代化之外,北约似乎也在提升其双重作战能力的姿态。例如,北约现在公开宣布其年度“坚定正午”战术核武器演习。2024年10月,为期两周的演习共有13个国家和60多架飞机参加,其中包括战斗机和美国B-52轰炸机(北约)引文2024)。有趣的是,芬兰,一个正式中立的国家,在加入北约仅18个月后也参加了演习。
最后,除了这些正在进行的升级之外,美国还在考虑开发一种新型非战略核海射巡航导弹(SLCM-N),这是在特朗普政府第一任期内提出的(美国国防部引文2018)。拜登政府试图取消SLCM-N项目,并指出“进一步投资开发SLCM-N将分散资源,并将重点从美国核企业和基础设施的现代化升级中转移开来,而这些设施在数十年的推迟投资后已经不堪重负。这还将给海军带来作战挑战”(美国管理和预算办公室)引文2022)。
这是因为,为了携带核武器,海军人员需要接受专门的训练,并需要采取严格的安全协议,这可能会在操作上阻碍这些多用途舰艇的行动。此外,部署海基核巡航导弹将取代巡逻舰艇更灵活的常规弹药,从而产生巨大的机会成本。
然而,尽管拜登政府做出了上述结论,国会仍迫使政府将SLCM-N项目确立为正式项目。参议院的2025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将限制海军部长的差旅经费,直至SLCM-N项目办公室成立并配备人员。该法案还要求从总统2026财年预算申请开始,设立一个单独的、专门的项目部门来开发SLCM-N项目。引文2024)。
SLCM-N最初预计将使用为LRSO(美国能源部)开发的W80-4弹头。引文2024);然而,目前正在重新谈判。弹头和运载平台预计将于2025年初完成。如果SLCM-N确实使用了W80-4的改进型,那么分配给LRSO的W80-4弹头的数量可能会相应减少。因此,即使SLCM-N最终投入使用,美国的核武库也可能不一定会增加。如果特朗普政府决定生产更多的W80-4弹头或推出新版本,SLCM-N的部署可能会进一步推迟,成本也会更高。
汉斯·M·克里斯滕森 华盛顿特区的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核信息项目的负责人。工作重点是研究和撰写有关核武器现状以及指导核武器的政策。
马特·科达 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核信息项目的副主任,也是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核裁军、军备控制和防扩散项目的副高级研究员。
艾丽娅那·琼斯 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核信息项目的高级研究助理,研究全球核力量的现状和趋势以及核武器的作用。
麦肯齐·奈特 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核信息项目的高级研究员,工作重点是全球核力量的现状和趋势以及核武器的作用。